与患者同“呼吸”——探访市人民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

1月24日8时到16时，雅安市人民医院（四川大学华西医院雅安医院，以下简称市人民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已经收住了8名病人。

30床换液体、12床药输完了、病人需要安排床位……从接班开始，市人民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护士鄂文蜀就没有停下脚步。往年春节，科室住院病人三四十人，而今年是80多人，病人翻了一倍值班人员却没有变化。

“之前，大家都感染了新冠病毒，至今都还没有康复，我们坚守住自己的工作岗位就是在帮助别人。”市人民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主治医师杨超说，虽然新冠病毒感染的病人只占50%，但是春节值班工作量却是往年两倍以上。

一个多月来，市人民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与病毒较量，与时间赛跑，与患者同“呼吸”。  

每天收治10余人

“你平时身体状况怎么样？”“我就是走路特别喘，每年都要住两次医院，治疗一下就好了。” ……15时，来自泸定的慢阻肺患者石光华（化名）刚刚收治住院，杨超立即来到病房了解病情。

“你这个病我们称‘老齁班’，要长期服药。”

“你平时用鼻子吸的药没有？”

“只吸过一次。”

 ……

石光华之前每次发病，都去石棉县医治。多年患病使他对慢阻肺的治疗也很“内行”，杨超与石光华的“聊天”也非常融洽，就像两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一样。

你一言我一语中，杨超便详细了解到了石光华的病情。

“鼻子吸的药要长期坚持用，这样就可能一年一次院都不用住。”在杨超收治的慢阻肺病人中，许多就因为正确坚持服药，一年基本上都不需要住院治疗。“你以后如果在当地开不到药，就到市人民医院来开，三个月开一次。”

“21床呼吸困难，需要上呼吸机……”刚为石光华检查完身体，旁边病房又传来护士罗吉的声音。

“你这是心脏不好，怎么收治到我们（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这边了？”“他心脏有点问题，计划是下个月15日做一个微创手术，今天又犯了。”

……

21床病人罗晓强（化名）因为呼吸困难被收治到了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杨超一接手便知道病根是在心脏上，并且立即申请了专家会诊。

“病人年龄大，安排了手术之后就没坚持吃药，导致病情加重。”杨超说。

这时，在医生办公室当班医生罗秋锐正在为来自甘孜州的病人扎西（化名）看胸片。扎西当天因为身体不适到成都进行检查，然后返回市人民医院治疗。

“这已经是我当班收治的第八个病人了。”罗秋锐说。

坚守就是最大奉献

“我非常担心他们猝死在工作岗位上，如果那样，我会愧疚一辈子。”谈起新冠病毒感染高峰时段的情况，市人民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主任王炳炽还为当时的杨超和罗秋锐担心。“他们是我们科症状最重的。”

在市人民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正常是13个医生上班，一般由一个老医生带着一个年轻的医生组合成一个组。除去门诊、进修、下派等人员，5个组轮转是最稳定的模式。

“我们这个组运气比较好，春节刚好值一个班。”杨超说。

“我和罗秋锐当时高烧烧到了40度，吃了退烧药，全身都湿透了。”去年12月25日，杨超和罗秋锐值班，持续高烧让杨超和罗秋锐几乎虚脱。当时，科室里所有的医务人员几乎都感染了新冠病毒，并且每天都在超负荷运转。“按规定是今天早上8点到明天早上8点，但是实际上可能到明天晚上8点还没下班。”杨超说，大家都在超负荷运转。

“如果我们顶不住休息了，其他的组就要顶上去，就会加快轮转的时候。”每天七八十个会诊，王炳炽经常会诊到凌晨2点，回到办公室打了一个盹又继续上班。“三天时间100个床位就爆满了，一床难求。”王炳炽说，他希望每一个床位都留给真正需要的人。

1月10日开始，新冠病毒感染高峰开始下降，目前市人民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收治的病人只占一半。

“我们坚守岗位，就是为其他同事在做奉献。”杨超说，一个多月来，全部医务人员都在扛。

与患者同“呼吸”

“大爷，如果疼你就说。”因为石光华的血管非常细，在扎针时还会跳动，罗吉没有成功。鄂文蜀立即到病房帮忙，她一边和石光华交流，一边迅速运针，一针下去便扎到了位。“老人吃饭少，血管比较细。”

“我今天、明天、后天都要值，春节几乎天天值班。”给石光华抽完血，她又跟着去给24床换药，护士站前扎西正等着办入院……跟在鄂文蜀后面追着采访，感觉她走路都带着风。“几乎没有时间停下来。”

 在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不想感染都难，收治的病人都是比较重。要保证所有病人都有人去救，最初先“阳”的医护休息了，其他未“阳”的人就顶上去。后来，全部都“阳”了，大家都坚持下来了。

12床呼叫、36床呼叫、45床呼叫……护士站里，呼叫器一直响个不停，罗吉和鄂文蜀一直在小跑着来回。

病人还在等着，许多人发着高烧就赶来上班，戴着厚厚的防护口罩，常常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平时病区的病危病重患者在10人左右，现在住的大部分都是比较重的患者。高峰期，100%的病人都是新冠病毒感染的患者。春节前，新冠病毒感染的患者大量出院，现在其他疾病的病人正在增加。

曾经不能解决的，现在都能得到有效遏制。“今天已经走了两万多步，离下班还早，减肥的问题都解决了。”鄂文蜀笑笑说，每当撑不下去时，总会问自己，当初为何出发。

坚守，也是现在所有坚守一线医务人员的坚守。

“在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我们随时都在与患者一起‘呼吸’。”鄂文蜀说。

雅安日报全媒体记者 周代庆